黑色素生成能力检测 http://news.39.net/bjzkhbzy/170923/5719481.html 通过好的设计、好的业态、好的经营,把年轻人重新吸引回来,把活力重新赋予这个村庄,这个是中国现在村庄最急需解决的问题。所以我们的设计也希望通过赋予这个老房子一颗年轻的心脏,让它重新的活过来。 ——何根祥跨界协同策展人 项目名称:爷爷家青年旅社地点:浙江省丽水市松阳县四都乡平田村业主:江斌龙(平田村农民)主持建筑师:何崴建筑设计团队:陈龙、李强、陈煌杰照明设计团队:张昕(清华大学建筑学院)、韩晓伟、周轩宇设计时间:年-年建造时间:年建筑面积:平米 在年的时候,中国的乡间还没有这么如火如荼,一方面我们希望通过我们的设计给乡村带来一些新的气象,能够帮助到当地的农民; 另一方面,作为设计师、建筑师也希望通过这样一个机会能够实现自己对于乡村的认识,特别是对于传统的乡土建筑的复兴、再生等等这些问题的看法。 我们从年开始已经做了很多年的乡土建筑研究,我们希望通过一些实践来验证我们的一些思考,正好西河这个项目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机会。 在爷爷家青年旅舍的设计中,我们也希望延续我们的观念。首先是通过好的设计带来村庄的改变,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和收益,收益其实非常重要,做建筑其实是为了给使用建筑的人提供服务,也希望我们的设计能够帮助使用者,给他带来更好的生活,更好的经济回馈,所以我们一直在坚持这么做。 从爷爷家来讲,他其实是一个普通的民居改造,和西河其实很类似,我们在做设计之前,帮他规划了一个未来的产业,我们希望把这个平米的两层房子,做出一个青年旅舍,原因是现在有很多年轻人来到这个村子里面玩,但是他们没有住的地方,所以我们觉得这个青年旅舍的建成可以解决这个问题,同时可以给这个房子的业主带来经济收益。 这两年随着乡间的火爆,随着乡村旅游的火爆,其实民宿特别多,有很多很成功的案例。我们的青年旅舍也可以说是民宿性质的,我个人觉得它成功的地方在于它有意思,它可能和一些很大的公司来比,并没有那么的有情怀,这种情怀是说他们做的都非常高端、大气、上档次,也很有中国传统的情调。 我们做的是青年旅舍,其实是给这个房子一颗年轻的心,所以我们会说希望给爷爷家这个老房子一颗年轻的心。这个房子是业主的爷爷的房子,将近百年了,是个夯土房,我们希望给它一个年轻的内容,它是服务于外来的年轻人的,以后可能会有一些国外的年轻人来,所以我们希望这两个设计之间是有冲突的,或者说有张力的。 在整个设计中,我们力求在保护传统基调的同时给它一些新的元素,这些新的元素主要体现在内部,通过新老的对比、材料的对比、视觉上的对比、感知上的对比,让人觉得在外面看是一个很老的房子,但是进去以后会却是一种新的气象,会有一种强烈的对比和张力,会产生很强的趣味性。 我觉得这个也是为了让业主有更好的经营效果,因为青年旅舍主要不是在这里真正安心的住,很重要的是年轻人的交流、在这游戏,是一种短暂的经历,所以我们认为趣味性是很关键的。 我希望用对比的方式来体现传统,来尊重传统,所以我们就用了一个房中房。这个房中房是用木、用半透明的、轻质的阳光板作为材料的,它是可以拆卸的,可以移动的,在这个里面可以和人互动的,是非固定的。 它对原有的结构没有任何的触碰,不是粘在一起的,它是完全可逆的,在未来如果农民不想经营了,他想回到一个农房的状态,他只要把这个房中房拆除,挪到另一个地方去,重新组建起来,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结构。 这个跟现在很多的农房改造不同,现在的农房改造会在里面做一些固定的隔墙,或者打掉一些固定隔墙,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可逆的,这就带来我们房中房的概念。我们想通过对比的方式产生出趣味、产生出张力,让新的更新,旧的更旧,所以我们采用了阳光板的做法,一个半透明的阳光板,这个问题上也产生了很多的争议,主要是因为它太透明了,大家会觉得透明的材料会不会产生私密性的问题。 我说因为它是青年旅舍,我才敢于这么做,因为青旅是一个很重要的经历,他是不同地方的年轻人到这里来相识,来一起玩的一个经历,所以它的私密性的要求比传统的民宿和旅馆要低,我们才采用这个透明材料。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,原来它的二层是一个储物的空间,其实采光和通风都不是特别好,所以我们希望通过一个透明的、轻质的材料,去使这个年轻人居住的单元更加通透,有很好的采光和视线。我们还在这里面挖了一些孔洞,这些孔洞第一是在立面上有一种活跃感,第二个其实我们希望产生一种看世界的方式。 我们刚开始做房中房的时候,偶然的机会我看到我姐姐的孩子他们搭的纸皮房,我忽然间觉得很有意思,小孩子们去搭一个他们心目中的家,这个家很简单,他们会挖很多洞,然后通过这个洞来看外面的世界,在这个青年旅舍里我也希望回到这样的纯真,我希望来住的这些年轻人,能够回到人和房子最根本的本源关系上去,他可以通过尺度上和他身体很贴合的一个单元,通过这些小的空隙看出去,看到外面的世界,我觉得这预示着我们回到了纯真年代看待世界的那种关系上,这是我们当时做房中房的一些细节。 云上平田村是中国传统村落,当时县里面希望对这个村子进行一些改造、保护和发展规划。这个项目只是整个平田村保护发展规划里面的一个小项目,还有很多其他的优秀的设计师在参与,其实有点像集群建筑。 我们拿到这个房子其实是抽签的结果,这个房子的业主有改造的意愿,希望把这个房子改造以后作为经营使用,我们看到它的时候也希望通过我们的设计,让这样一个空置的房子发挥更大的作用,让它能够为业主带来经济的回报,同时通过若干的这种小房子激活整个村落。 这个村落像中国很多村落一样,虽然具有美好的环境,但是已经空心化了,大部分只剩下一些老人。那怎么才能让一个没有活力的村庄有活力,我觉得通过好的设计、好的业态、好的经营,把年轻人重新吸引回来,把活力重新赋予这个村庄,这个是中国现在村庄最急需解决的问题。所以我们的设计也希望通过赋予这个老房子一颗年轻的心脏,让它重新的活过来。 平田村其实是一个很小的村子,但是确实在整个松阳是一个很美的村子,其实松阳这个县就很漂亮,松阳有很多很多好的村落,风景很好,也有大量的保持着传统风貌的古建筑,平田是其中一个,它周围群山环绕,是处在半山腰上的一个村子,有很多古建筑、夯土房、杉树,你会感觉到它很有层次,因为它在山坡上。 叫云上平田其实是它平时会有云气,特别是在下雨的时候,宛如仙境,非常漂亮,这个爷爷家的业主起了这个名字叫云上平田,他觉得能够给平田村一个新的灵性。我们的房子首先是对传统村落结构的尊重,这个小房子在上平田,周边全是夯土房,我们在做的时候希望在室外尽可能的小动作,这样能保持它传统的风貌,保持跟周边所有的建筑协调在一起,所以我们在外面做个很小的动作。 我们只是在它风景朝向很好的一面开了一个长窗,希望把阳光、视线、空气引到室内来,我觉得这是一种对村落结构的尊重。修完了以后这个房子看上去跟原来没有太大的变化,但当你进入室内之后会发现它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。对于环境我们是抱着一个敬畏的心,对房子和周边环境其实是很尊重的、很谦和的,但是在室内它又是很有活力的,它是个符合时代需求的设计,这是我们想做的。 任何一个建筑项目都是一个系统工程,不管是在城里的项目还是在乡村的项目,设计只是工作的很小的一部分。要有耐心,要坚持,要很好的和各方面的人沟通,是整个项目中非常重要的。 这些工作比你真正的画几张图,要难的多,要重要的多,特别是在乡村。我觉得在乡村它的问题比较复杂,它和城市不一样。在城市,土地的拥有者、建造者、使用者是分离的,而在中国乡村是合一的,就是农民本身,所以你需要很好的和他沟通。 你需要把你的设计、把他可能认为不对的东西,很好的和他交流。有的时候要说服他,有的时候要被他说服,这个其实需要耐心,需要尊重,需要一个比较平静的心,需要把你原来在城里做建筑师的那种导师式的态度放平,哪怕他是一个不懂得建筑的农民,你也要和他平视,因为虽然他不懂得设计但是他懂得生活,他知道他要什么样的生活,所以你必须要尊重他。 这一点是在我们做的过程中一直强调的,当然在做的过程中也是有很多困难的,一方面你需要不断的调整你自己的态度和心态;一方面你又要坚持你认为对的那些原则,所以这个过程中是需要技巧的。 中国农民一方面确实有他传统的那方面东西,他有很多观念是非常的固化的,因为有这么长的传统,几千年的和土地、和村落的关系,故土难离。但是我觉得中国农民一点都不蠢,反而很聪明,只是他们的信息比我们闭塞,所以我觉得我们在所有的项目中,我们一直坚持很好的和农民沟通,我们会把我们的东西讲给他们听,为什么要这么做,这样做的好处和不好是什么,告诉他,由他来做选择,而不是简单粗暴的告诉他必须这么做。 我们的项目在沟通上虽然要一些时间,但是并没有出现特别大的分歧,我认为,其实你只要从农民的视角去想,你不要总想着,设计师要做一个惊世骇俗的、流传百世的作品。你做的东西应该是为他服务的,能够给他带来利益的时候,我觉得大部分农民会听你的观念,只要你是真的从他的角度着想的他都会听。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你觉得对他觉得不对的,那么这个就需要双方的耐心和尊重,我觉得大部分情况下,农民是很尊重外面来的设计师的,因为他觉得你很牛,这个时候设计师不是说做的更牛,而是要反过来尊重当地的工匠,有时候你要照顾他们真实的想法,当农民的需求和你的设计有冲突的时候,我们大部分情况下是会妥协的。我们还是希望在实现我们个人理想的同时真的为农民做点事。 我们也尝试着教会农民怎么去做改造,我们想告诉他的并不是手法上的,中国的农村非常大,土地辽阔,各个地区都不一样,你很难把东部的经验放到西部去,把北面的放到南方去,非常难,基本上不可能。 但我觉得唯一的贡献就是我们教会农民或者影响农民改变他的观念,让他知道他原来拥有的哪些东西是值得保留的,哪些东西是可以为他带来财富的,这点我们希望我们能做到,同时通过在不同地区的影响,让当地人有一个学习的样板。 不是告诉他让他记忆怎么做,而是说去逐渐让他改变观念,让他逐渐的意识到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是拥有财富的。 我希望它做好以后能够成为村庄里的,起码建筑改造里的一个有意思的点,我们觉得它首先是能够给农民带来利益的点,第二个它是一个有意思的点,别人喜欢的点,给农民带来一定利益,使用者真正的喜欢它,其实目的就达到了。 因为你喜欢它使用它,那就意味着这个房子就会复活,在农村它就会给农民带来经济的回馈,那它就有生存的条件,有取得经济收益的来源,那么村庄的活力就会回来。 面对民宅再生的问题,最大的瓶颈是什么?何崴:中国农村有大量的普通的民房,这些民房没有什么鲜明的特点,也没有什么文保的价值。但是它是整个村庄的基底,如果失去了这些基底就像失去了土壤一样,那么一个村落它的魅力就没有了。 可能你留下几个点,它就没有意义了,但是这些大量的民房、民居,它的产权是农民自己的,农民很多还住在里面。所以它必须是活着的,不能像文保、文物一样把它定格在那,像标本似的保留。所以我才说让一个村庄活着比把它保护起来重要。 活着就意味着它要往前走,它不可能固化在一个时间点上,所以在这点上我们也一直在做。我们希望通过我们的设计,赋予这个老的房子新的活力,让它转动起来,那么这个过程中就有改变,但是我觉得这种改变都是正面的,只要是认真的希望对村庄好的事情都是应该鼓励的。 这里面不存在说只能用传统的工艺、只能用传统的材料、用传统的形式,才叫做好的。像元宋时期的村庄、明清时期的村庄、民国时期的村庄其实也有很大的变化,我们说了太多的中国历史,如果你永远活在历史的包袱里面或者背着历史的包袱,永远不敢于去做这个时代做的一些尝试,我觉得也不是一种文化的复兴,只是文化得一种追溯。我认为复兴很重要的不在复,而在兴,在于怎么让它重新的兴旺起来。 农民的生活要继续往前发展,一定要想到一个办法既能够尊重传统,既能够给历史一个回应,同时要给当代一个回应。我们看到很多问题,为什么农民不住在老房子里了?他要盖新房子,很重要的原因就是,老房子很难满足他当代的需求。 我们以前做过福建土楼的调查,你会看到福建土楼在文化的角度是非常经典的,但是大部分都闲置了,因为它没有上下水,没有厕所,没有私密性。当代的农民他也要过当代的生活,所以我们一直强调保留传统,而不是传统的简单的形式,我觉得要在强调保留传统的精神的情况下,给传统赋予新的活力。 在爷爷家里就有几个点是我们想尝试做的,第一个是它的功能,我们没有简单的把它改成普通的民宿或者农家乐,我们给它的是在村庄里还有点陌生的青年旅舍。青年旅舍对于农村来讲这种形式还是很新的,在未来有很多年轻人会回到农村去,我觉得青年旅舍会是未来很重要的一种方向,在功能上我们是希望有新意的。 第二个就是在设计手法上,我们没有沿着传统的做法把它做成新中式、新乡土。我们希望用新材料、新手法产生强烈的新旧对比和张力。第三个是材料上,包括内部一些灯光的处理,我们希望它具有很好的表现力。 我们应该注意当代的建筑,中国现代的建筑很大程度上不光是要完成一个好用的空间,必须完成一个传播性,在我们这个信息的时代,它已经不是一个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了,很大程度上需要通过网络,通过一些新的手段来传播,而这个过程当中,你的房子有没有传播性,能不能吸引它想吸引的人群
|